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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志小品 | vipyeh | 四月 20, 2015,20:53
樂觀者的座右銘 作者:吳淡如
其實你也有問題
當你背向太陽的時候,
你只會看到自己的陰影。
——紀伯倫
有一則小故事是這樣的:
有個太太多年來不斷抱怨對面鄰居的太太很懶惰:“那個女人的衣服,永遠洗不干淨,看,她晾在院子里的衣服,總是有斑點。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會洗衣服都洗成那個樣子……”
直到有一天,有個明察秋毫的朋友到她家,才發現不是對面的太太衣服洗不干淨。細心的朋友拿了一塊抹布,把這個太太家窗戶上的污漬抹掉,說:“看,這不就干淨了嗎?”
原來,是自己家里的窗戶髒了。
每一個人都曾經遇過不少憤世嫉俗的人,或者,你也有過一些看什么都不順眼,永遠覺得命運對自己比較坏的朋友,但在傾听他們的怨言之后,總會發現有句老話說得很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看到外面的問題,總比看到自己內在的問題容易些;而把錯誤歸咎給別人,也比檢討自己來得容易(檢討自己和責怪自己,又是兩回事了)。于是,憤世嫉俗的人常從年輕憤怒到老,遇上有人過得比自己好,都想咬對方一口。斜視久了的眼睛看什么都不順眼。
最近,我在网絡上看到一則新辦公室守則,應該也是一位憤世嫉俗的上班族寫的,韻腳還押得真不錯。全文如下:
苦干實干,做給天看;東混西混,一帆風順。
任勞任怨,永難如愿;會捧會現,杰出貢獻。
負責盡職,必遭指難;推托栽贓,鴻圖大展。
全力以赴,升遷耽誤;會鑽會溜,考績特优。
頻頻建功,打入冷宮;互踢皮球,前途加油。
奉公守法,做牛做馬;逢迎拍馬,升官發達。
他的寫法可能讓不少人覺得“大快人心”。沒錯,上班難免會受點委屈,看老板臉色也是必然的事情。但除了泄點恨之外,他所寫的未必是實情。在過去的某些公家机關,也許真的有“少做少錯,多做多錯”的現象,但是在這個連公家机關都必須講究效率、公營單位也要自負盈虧的時代,能夠只靠推托拍馬升官的人,畢竟有限。
發泄一下沒關系,但如果你一味認為這個世界上會出頭的都是混蛋,只拿憤世嫉俗來替代反省自己的机會,這對自己的成長是一种最大的耽誤。
新辦公室守則,寫得這么酸,自己一定也有很不受歡迎的偏激性格。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你是老板,你會愿意付薪水給這樣的屬下嗎?
一個背向太陽的人,只會看見自己的陰影,連別人看你,也只會看見你臉上陰黑一片。人的眼睛仿佛傻瓜相机,最怕背光照人相了——你的臉龐再美,只要背著光,一定是件失敗的作品啊!
恐懼生命
我最大的恥辱,不是恐懼死亡,而是恐懼生命。
——麥克·英泰爾(Mike Mc Intyre)
一個平凡的上班族麥克·英泰爾,三十七歲那年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放棄他薪水优渥的記者工作,把身上僅有的三塊多美元捐給街角的流浪漢,只帶了干淨的內衣褲,由陽光明媚的加州,靠搭便車与陌生人的仁慈,橫越美國。
他的目的地是美國東岸北卡羅萊納州的恐怖角(CapevFear)。
這只是他精神快崩潰時做的一個倉促決定。某個午后他忽然哭了,因為他問了自己一個問題:如果有人通知我今天死期到了,我會后悔嗎?答案竟是那么的肯定。雖然他有好工作,有美麗的同居女友,親友和樂,但他發現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下過什么賭注,平順的人生從沒有高峰或谷底。
他為了自己懦弱的上半生而哭。
一念之間,他選擇了北卡羅萊納的恐怖角作為最終目的,借以象征他征服生命中所有恐懼的決心。
他檢討自己,很誠實地為自己的恐懼開出一張清單:打從小時候他就怕保姆、怕郵差、怕鳥、怕貓(我想如果他活在台灣,一定怕蟑螂)、怕蛇、怕蝙蝠、怕黑暗、怕大海、怕飛、怕城市、怕荒野、怕熱鬧又怕孤獨、怕失敗又怕成功、怕精神崩潰……他無所不怕,卻似乎“英勇”地當了記者。
這個懦弱的三十七歲蹬男人上路前竟還接到老奶奶的紙條:“你一定會在路上被人強暴。”但他成功了,四千多英里路,七十八頓餐,仰賴八十二個陌生人的仁慈。
沒有接受過任何金錢的饋贈,在雷雨交加中睡在潮濕的睡袋里,也有几個像公路分尸案殺手或搶匪的家伙使他心惊膽戰;在游民之家靠打工換取住宿,住過几個破碎家庭,碰到不少患有精神疾病的好心人,他終于來到恐怖角,接到女友寄給他的提款卡(他看見那個包裹時恨不得跳上柜台擁抱郵局職員)。他不是為了證明金錢無用,只是用這种正常人會覺得無聊的艱辛旅程來使自己面對所有恐懼。
恐怖角到了,但恐怖角并不恐怖。原來“恐怖角”這個名稱,是由一位十六世紀的探險家取的,本來叫“CaPeFaire”,被訛寫為“CapeFear”。只是一個失誤。
麥克·英泰爾終于明白:“這名字的不當,就像我自己的恐懼一樣。我現在明白自己一直害怕做錯事,我最大的恥辱不是恐懼死亡,而是恐懼生命。”
花了六個星期的時間,到了一個和自己想象無關的地方,他得到了什么?
得到的不是目的,而是過程。雖然苦,雖然絕不會想要再來一次,但在回憶中是甜美的信心之旅,仿如人生。
也許我們會發現,努力了半天到達的目的地,只是一個“失誤”。
但只要那是我們自己愿意走的路,就不算白走。
看完了麥克的書《不帶錢去旅行》(TheKindnessofStranger),在我恐懼著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完成一件想做的事或一趟想去的旅程時,我總是想起他的故事。
“怕什么,去經歷再說。”我對自己說,“這總比叫我在路上搭便車容易吧!”
你買到了什么?
愿以我一切所有,換取一刻時間。
——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一世臨終遺言
有一次,我在主持電台節目的時候,開了熱線,請大家各抒己見,題目是:購物狂。所謂購物狂,就是為了買東西(不是為了用東西)而買東西的人。他們總是在家中堆積自己用不上的戰利品,或因買不到。買不起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失眠,更可能把人生的成就感建筑在購物的行為上。除了談談自己的購物狂經歷之外,我還希望听眾們分析一下自己的問題,是想借買東西來發泄情緒,還是為了逃避某些不悅的感覺,或者是因為想尋求認同才這樣做的。
自認為是購物狂的人紛紛打電話進來,節目進行的气氛一直很愉悅。最后一通電話則使我在下節目之后,腦袋里還被余音盤旋著……
“我是一個購物狂,我很喜歡買襪子……多貴的襪子我都會成打成打地買,幫我的小孩買。幫自己買、幫先生買……不管他們用得上用不上……總之,我只要看到襪子。內衣褲,我就覺得我應該買回家,用不上也沒關系……”
“你是想借貼身衣物來表達你對他們的關心嗎?”我問這位媽媽。
“應該是吧,”她笑著說,“不過,我現在已經躺在醫院里了……我是個癌症末期的患者,正在注射止痛藥,靠听廣播節目來打發時間……我快要走了,但我還是跟我的先生說,我走后,可不要把我買的襪子丟掉,它們都是我很寶貝的戰利品……我對那些東西,還是放心不下……”
忽然有什么東西哽住我的喉頭,我愣了一下,還是祝她早日康复,祝她能快樂地過每一天。如果按照節目進行的主題,我應該對她說:恭喜你當選我們今天最偉大的購物狂!因為她對于那些東西的眷戀,已經比對自己的生命更關心了。但是,我沒有說出口,因為這句話听來會像一句風涼話。
我們到底能夠擁有什么呢?人們總是把成功定義為“要什么有什么”。然而,在我們的一生中,我們不斷購物。不斷想擁有更多,用的其實不是金錢,而是時間。而你用時間買來的一切,是你真正想要的嗎?
愿以我一切所有,換取一刻時間。
伊麗莎白女王在臨終前的遺言,仿佛是一句警告。
即使一無所有,還有時間,我們還是可以對世界微笑,一切都還來得及,不是嗎?你擁有的,已經不少。
這是誰的人生
我終于問了自己這個問題:這究竟是誰的人生?當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時,我就曉得我必須改變了。
——理查·卡爾森(RichardCarlson)
我并不想騙自己說,我對每個人的痛苦,都能感同身受。雖然,我非常渴望他們烏云密布的臉上,可以因為我的關心或幫忙,出現難得的陽光。
她和許多十七歲的男孩女孩一樣,對自己未來的方向十分疑惑。她是個夜校生,白天在某公司打工,老板和同事們都對她不錯,但她得為自己的生涯抉擇:她想上大學。但以目前狀況來說,得利用白天上補習班,可是老板表明了“少不了她這么一個人”,不希望她辭職(而她也舍不得這份薪水),所以她陷入了“非常巨大的痛苦”之中。
什么嘛!你也許會覺得好笑,听起來沒有“非常巨大的痛苦”啊。和我的反應一樣。你會覺得,她總要做選擇,一切都可以解決的。你若是成年人,必然會想像我一樣告訴她:尊重你的人生決定,任何公司少了誰,都像地球一樣,不會停止運轉。但我們都不是真正的當事人,所以在她看來,才可以說得如此輕松。
在十五二十的少年時(其實,七老八十的人也一樣),我們常因為別人看來“實在沒什么大不了”的小事,陷入非常巨大的痛苦”,連個小小的決定也使我們肝腸寸斷。
陷入混亂和痛苦無法避免,然而,一個生命的樂觀者,會比悲觀的人早一點做決定,早點跳出混亂的漩渦來。
這究竟是誰的人生?當自己多方考量覺得各有利弊而無法選擇,當周遭眾說紛紜企圖左右我的決定,我總會在燙熱的騷亂暫時停止之后,深呼吸,問自己這個問題,然后,撥云見日,未來的路就在腳下和我打招呼。我做過許許多多沒人看好的選擇,只因為這是我的人生,我覺得這樣對我比較好。
“該怎么辦?問問你自己吧,你想怎么樣呢?”對于身陷困惑的人來說,我們惟一有用的幫助,是請他們找出自己的答案。連自己的意愿都搞不清楚的人,任何幫忙,只是幫忙制造混亂。
很多人關心自己能否長命百歲,卻從未問自己:這是誰的人生?万一活到了一百歲,才問自己:天哪!我為誰而活?對我來說,那可比看《七夜怪談》更恐怖。
“走我自己的路?听我自己的就對了?万—……走錯了怎么辦?”建議一個人選擇自己認為對的那條路時,總會發現,他們并不信任自己。還有人曾直覺地回答:“听自己內心的聲音,也就是只要我喜歡,沒什么不可以,那殺人放火怎么辦?”
“你會去殺人放火嗎?”
“當然不會。”他又直覺地回答。“那你在擔心些什么?”我實在不理解,為什么每個人的自信心那么低,總會推理到一放任自己,就會無惡不作。
我相信真正殺人放火的人,從沒清明地問過自己:這究竟是誰要的人生?
如果那是你要的人生,凡走過的,就不會是冤枉路。永遠無法回答或面對這個問題的人,仿佛水母,在無意識的一張一縮之間,過了一生。
正眼看它,正面迎它
不正面面對恐懼,
就得一生一世躲著它。
——霍克·克洛(HawkCrow)
我打過很多次的退堂鼓。
理由很多。
發現自己生性愚魯,所以放棄學鋼琴;發現自己身段不夠矯捷,每次上課都搞得腰酸背痛,所以放棄學舞;發現自己實在沒有真正的興趣涉足司法,所以在大學畢業后放棄司法界這一途;發現那人的人生目標与情趣和我相差甚多,所以放棄愛情。
人生是在渴望、選擇、放棄之間起起伏伏。
放棄,沒什么不可以,但我不允許自己因為恐懼或憂慮而放棄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如果只是因為害怕而打退堂鼓,犧牲我真正有興趣的事,我會很難原諒我自己。
就像北美印第安人的一句話:‘不正面面對恐懼,就得一生一世躲著它。”
如果不能自己拆掉恐懼,那樣的陰影會跟著你,變成一种逃也逃不了的遺憾。
我實在不希望自己到了七老八十,才用蒼涼的聲音說:“我本來想當一個作家的……”或是:“我小學的時候曾經得到演講比賽第一名,只是現在……我……我……哦一在大家面前講話就發抖。”
我們總不會因為怕人家嫌自己丑而永不出門。
不要因為恐懼空難而不敢去旅行,一生一世掩藏著自己渴望看到新奇事物的心情。
不要因為恐懼失望而害怕愛情。以此類推,很多恐懼都會被擊破。
“不要因為怕水,你就永遠不去游泳……”有一次我在澳洲的一個漂亮飯店里,看著善泳的朋友們在陽光下嬉戲,忽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覺涌上心頭。
我剛剛告訴他們,我怕晒黑,所以我不想下水。
天曉得我多想鑽進水里去。
我想,我是有點怕水沒錯。念高中時,体育老師規定不游十五公尺絕對不讓我畢業。我在游泳池里奮力了兩個暑期,才以十五公尺的爛成績過關。我不會換气,也不敢在水中睜開眼睛,一掉進水中我的腦海里就想到“淹死”兩個字。
陽光濺在他們水滑滑、光亮亮的肌膚上,他們像海豚一樣驕傲地嬉戲著,而我,其實并不想躲在沒有陽光的陰影里看著他們的快樂而已。
我是個懦夫。
如果我沒有學會游泳,我一輩子要躲著這幅景象。
“那就好好去吧!就算你上輩子是鐵達尼號的殉難者,這輩子也不該那么孬种。”我對自己說。
大概在一個月后吧。朋友邀我到一個溫泉度假中心,我鼓足勇气下水了。
我發現我沒自己想象中那么爛,但我不敢游到水深的地方。
“試試看,”這位朋友和藹地對我說,“讓自己滅頂,看會不會沉下去!”
“你說什么?”我還以為他這個游泳高手故意整我。
我試了。他說得沒錯,在我們意識清明的狀態下,想要沉下去、摸到池底還真的不可能。真是奇妙的体驗!
“看,你根本淹不死。沉不下去,為什么要害怕呢?”
我上了一課,若有所悟。從那天起,我不再怕水,雖然目前不算是游泳健將,但游個五百公尺是不成問題的。
人生中有不少潛藏的恐懼,有的是因自己的怯懦而產生,有些是外力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所加諸的陰影,但如果我們不正眼看它,正面迎它,而只想處處躲它,我們終會發現,地球真是圓的,世界還真的很小,我們的心逃無可逃。
必需的好奇心
我沒有特別的天分,
只是好奇心十分強烈而已。
——愛因斯坦
有個科學實驗是這樣的:
剛開始,有五只猴子被關在一個籠子里,籠子上頭有一串香蕉;實驗人員裝了一個自動的洒水裝置,猴子若想拿香蕉,馬上就有水噴出來,使五只猴子變成落湯猴。
猴子們全都嘗試過拿香蕉的后果,達成一個共識:只要其中有一只拿香蕉,全部的猴子都會遭殃。
實驗人員慢慢把猴子換掉。新猴子A加入后,馬上想要拿香蕉,其他四只吃過虧的舊猴子就把它痛扁了一頓。新猴子心有不甘,試了几次,被打得滿頭包。于是這群猴子并沒有嘗到水災之苦。
又有新猴子B加入,換走一只舊猴子。B看到香蕉,猴急得想拿,結果也被其他四只猴子扁了一頓,A還特別用力地揍它出气呢!
后來每只曾被水噴過的舊猴子都被換掉了,但還是沒有哪只猴敢動那串香蕉。猴子群都不知道為什么,只知道,想拿香蕉就會被打得鼻青臉腫。
這個故事,說明的是傳統的由來。
我們和猴子一樣都是靈長類,或許比它們聰明,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動不動祭出傳統的人,往往從來不曾弄清楚傳統為什么傳統。
莫名其妙受了苦的人,一旦看到新的“叛逆者”出現,反而會整人整得更凶。老兵欺新兵、多年媳婦熬成婆,都是這种心態的變奏曲。
人類的文明進化其實不是建立在傳統上,而是建立在傳統与反傳統不斷蛻變的交替上。反傳統經過一番時日后,形成新的傳統,然后,又有一批人出來推翻它。
還好,人不是全像實驗中沒被水噴過、只被扁過的新猴子一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地制止后來加入的猴子,否則我們現在可能還停留在隧人氏鑽木取火的時代。
好奇心加上創造力,使文明向前走。企管作家JackMingo就曾指出:“我們所酷愛的許多產品,都是靠直覺、猜測和幻想做出來的。它們的發明人不但特立獨行,甚至根本瘋瘋癲癲、胡言亂語。這是因為要創造全新的東西,的确需要全然不同的眼光。”
全然不同的眼光,就是好奇心。
然而,觀念上的傳統比科技上的傳統更不容易更新。
“不孝有三,無后(儿子)為大”——在農業社會,男丁是勞動力的主要來源,因而這樣的話形成一种觀念上的傳統。到了這樣的時代,我們還是處處听到同樣的話。
“婚姻是個适合每個人的制度嗎?”有位女性在和朋友聊天時提出這樣的質疑,馬上被大家唇槍舌劍地痛K了一頓。反對最烈的是年逾三十五才決心結婚的人,她說:你再老一點就知道了。相信很多單身女子也有在安慰婚姻受害者后,反被他們“催婚”的經驗。
我們常用“傳統”的制度來要求“新來的人”,并未思索傳統是否适合每個時代、每個人。
但如果你是個婚姻受害者,就斷定每個人結婚都一定會像拿香蕉被噴水的猴子,那么你和那些舊猴子也沒兩樣。
一個真正的樂觀者,必然是一個會思索何謂傳統、何謂未來的人,總是以好奇心看待一切新鮮和陳舊的事物。
曾經為歷史創造新頁的人,靠的都是不愿全然把自己送給傳統的好奇心。就像愛因斯坦所說的:“我沒有特別的天分,只是好奇心十分強烈而已。”
好奇心,是一种研究事物根源的興趣和沖動,也是改革一成不變的生活的新動力。
好奇心,是愿意看重自己的努力。即使跟浩瀚的傳統相比,這一份心意,又是如何脆弱而瘋狂!
繼續成長
吝嗇付出智慧与情感的人和不斷重复已知事物的人,
最后會變得一無所知。
——FrancescoAlberoni
有個食品廣告描述親子關系,相當貼近一般家庭的情況。小女孩問爸爸:“我們家為什么沒有鋼琴?”爸爸說:“因為我們家已經有電子琴了。”小女孩又問:“為什么我們家沒有電腦?”爸爸回答:“因為爸爸的頭腦比電腦好。”(我才不相信呢!看到這儿你或許會這么想。可是,在我們小時候,爸爸不都比上帝還大嗎?何況只是一部電腦呢?)小女孩相信了,但這時她看到鄰家小男孩坐在樓梯口吃東西,她問:“為什么我們家沒有……”爸爸嘴也饞了,說:“我們赶快去買吧!”
對于小孩的“為什么”,現代的大人确實常用“問A答B”。“指鹿為馬”或哄騙的方式來回答。這种解惑的模式,比我們小時候爸媽動不動就訓誡“少廢話”、“囝崽郎有耳沒嘴”是好一些。但長久來看,小孩的腦袋里一有知性的疑惑時,他也會同時浮起“唉!問我爸也沒用啦”的念頭。
在《心靈雞湯——關于勇气》里有個類似的故事:小男孩和爸爸一起散步,小男孩問爸爸東,問爸爸西,爸爸全都客气地說不知道。最后小男孩看著天上的月亮,問爸爸為何有月圓月缺。爸爸也還是說:“抱歉……我不知道。”
反而是小男孩有點不好意思,對爸爸說:“爸爸,我好像不應該那么多話,問你這么多問題。”
爸爸依然有教養地回答:“沒關系,你盡量問,我是你爸爸,你不問我問誰呢?”
作者下了一個“警世眉批”:“是的,如果你繼續回答不知道,你的孩子也會漸漸知道,不必再問你問題了。”
“不必再問你問題”了,才是代溝的開始。同樣的狀況也可能出現在一對情侶之間。學歷有高低,并不能阻擋兩人相愛的意愿,但求知欲如果有差別,即使是同等學歷,也會遇到“我說的是黛安娜王妃,你接話談起黛安芬胸罩”的問題。曾有一位朋友談及他和太太相處的情形。他說,每次和太太一起看電視新聞,太太常在發表意見時說錯成語,牛頭不對馬嘴,或者顛黑倒白,他指正太太几次,太太都生气,最后他只好憋气不笑。
付出情感的意愿或能力若有差別,久而久之,也會形成情感的代溝。愛的天平偏頗再偏頗,終將被怨恨所推翻。
然而,大多數的人在長大后,只害怕物質世界的匱乏,并不恐懼自己變得一無所知。也許你會說,社會才是真正的大學,但就讀社會大學,也得學習与思考,否則經驗法則不會自動送上門來。
不斷重复已知事物或許使我們覺得安全,但我們活著的目的并不是為了一無所知、固執不變。
我只是一顆沙子
我們是多么沒有价值,記住這點,使人如釋重負。
——賀佛爾
賀佛爾是美國歷史上最著名的碼頭工人和思想家,雖然從現實面來看,他的一生過得并不得意,后來眼睛還瞎了,但他留下的《哲思錄》,曾經滋潤了不少美國有為青年的心靈。
這一句話真是個黑色幽默。
充滿憂愁苦惱的時候,不妨用這句話當吸塵器,吸走那些“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厭煩感。
是的,我們沒那么重要,失敗沒那么重要,失戀也沒那么可怕。對于宇宙來說,我們不過是沙漠中的一顆沙子,(關于這點,我一位學科學的朋友并不以為然。他說,我們比一顆沙子上的微生物還微不足道。)所以何必要把自己的苦處放大,或太強調自己為別人做過的功勞被辜負呢!
現在,容我把自己夸大成一顆沙漠中的沙子吧。因為沙漠如此廣大,所以我可以做一顆用自己的姿態飛揚的沙子,秉持自己內在的善性和純真,用自己喜歡的姿態跳舞。
有時我們太在乎別人對我們的看法,我們都以為,這個世界是以“我”為中心的,所以常常把失敗擴大。我曾和一群“國中”生談起他們人生中最感挫折的經驗,出乎意料的是,大家還真的常常因為小小的事情而覺得自己罪大惡极,把愁眉苦臉的面具戴在臉上很久。
有一個說,她在小學時,因為在某次班際舞蹈比賽中一時大意跳錯了舞步,使他們班上沒有得名次。為了這件事,她一直痛苦到小學畢業,總覺得全班都用有色眼光看她,好几次她都想自殺以謝罪。
有一個說,他最想死的原因是他一直考第一名,后來班上來了個轉學生,輕易地把他的第一名奪走了。一連几個星期他都悶悶不樂,心中想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不能毒死那個同學,那我飲藥自盡算了。
還有一個同學不好意思地說,他困扰最久的事情是在小學三年級時,有一次在夢中尿床。他還很清楚地記得被他尿濕的床單的顏色,只要看到那條床單,他就有深深的罪惡感,他也覺得他媽媽一定還沒有原諒他。
“閉起眼睛來,想象你是一顆沙子,在沙漠中飛舞,”我輕聲說,“這些事情,還重要嗎?”每個人都微笑了。
其實,絕大多數人都背負了過重的憂愁和苦痛,我們常把自己輕易放進集中營。要往前走,總得創造一個方式,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