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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課 天才夢 張愛玲
一、寫作背景
西元1939年，張愛玲在香港大學讀書，以我的天才夢參加上海 西風雜誌徵文獲獎。這是她的作品首次在全國性刊物亮相，昭示一顆文壇新星的升起，張愛玲從此走上職業寫作。七○年代改名天才夢收入散文集張看中。本文是一篇自傳性散文，張愛玲自負對文藝不尋常的敏感度與想像力，自知對生活的無能與人際往來的畏縮，在無奈、自嘲中，更凸顯我行我素的固執和倔強。
二、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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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落的 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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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曾祖父李鴻章是清末重臣，祖父張佩綸進士出身，官至督察院左副督御史。父親張志沂身處新舊交替的時代，既無機會追求科舉仕進，又不事生產，吸鴉片、娶姨太太、買汽車洋房，全靠祖先遺產度日，因此家族不斷沒落。這些，成為張愛玲小說中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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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嶇的
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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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黃素瓊雖為大家千金，但思想不守舊，無法忍受丈夫花天酒地、娶姨太太，於是出國留學。母親回國後，張愛玲享受了一段難得的溫馨。但父親未實踐戒毒承諾，又不支付家用，父母終於離異。父親再婚，後母只給張愛玲穿令她難堪的舊衣服，更挑撥丈夫毒打女兒。張愛玲逃到母親那裡。但因成長過程中少與母親接觸，也感到母女間的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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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歲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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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占領香港。張愛玲深感生命無常，回到上海後加速創作，在西元1943、1944年連續發表十五篇小說，寫出許多膾炙人口的作品，令人驚豔，震動文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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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成就與
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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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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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散文的女性書寫觀點、蒼涼美學、以及大量的警句獨樹一格。在神韻與風格的呈現上，足以躋〔ㄐㄧ〕身二十世紀最優秀的中國作家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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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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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取材自現實生活。張愛玲在散文中談吃穿、談錢、談藝術、談生活。透過對俗世的細膩觀察，呈現出獨樹一格的女性深刻見解、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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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細膩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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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散文展演對生活細節十分精細敏銳的感覺，如：「中國女人……長襖的直線延至膝蓋為止，下面虛飄飄垂下兩條窄窄的褲管，似腳非腳的金蓮抱歉地輕輕踏在地上。鉛筆一般瘦的褲腳妙在給人一種伶仃無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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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交替置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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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的散文有一點極特殊——聲音、顏色、氣味等感官印象的交替置換。如：「回憶這東西若是有氣味的話，那就是樟腦的香，甜而穩妥。」、「當我彈奏鋼琴時，我想像那八個音符有不同的個性，穿戴了鮮豔的衣帽攜手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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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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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華麗的語言中會流露蒼涼的意味，如：「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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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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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散文會出現「詩眼」般的警句，如：「一個小孩騎了自行車衝過來，賣弄本領，大叫一聲，放鬆了扶手，……人生最可愛的當兒便在那一撒手吧？」，「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蝨子。」見出她的直觀敏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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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高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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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運用比喻出神入化，如：「六月裡晒衣裳……你在竹竿與竹竿之間走過，兩邊攔著綾羅綢緞的牆——那是埋在地底下的古代宮室裡發掘出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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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文學常識──認識外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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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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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音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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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格力（巧克力）、橫「愛司」〔Ｓ〕髻、土司〔toast〕、咖啡、三明治〔sandwich〕、沙發〔sofa〕、漢堡〔hamburger〕、摩登、杯葛〔boycott〕、奈米、尼古丁、阿司匹靈、麥克風、馬賽克、歇斯底里、伊媚兒、比基尼、幽默、引擎、秀逗、卡通、托福、邏輯、羅曼蒂克、賀爾蒙、拷貝……。 【補充：沙龍為法文音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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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義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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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馬力、熱狗、右派、滑鼠、護照、電腦、網咖、地下鐵、殺時間、顯微鏡、混血兒、舶來品、金字塔、打火機、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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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譯
兼義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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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托邦、泊車、駭客、脫口秀、維他命、羅曼史、拍檔、叩應、休克、雷射、
派對、馬達、酷、幽浮、樂透、模特兒、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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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音譯半義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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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琴海〔「愛琴」是音譯，「海」是義譯〕、摩托車〔「摩托」是音譯，「車」是義譯〕、沙拉油〔「沙拉」是音譯，「油」是義譯〕、呼拉圈、高爾夫球、保齡球、乒乓球、伊甸園、太空梭、霓虹燈、冰淇淋、芭蕾舞、吉普車、華爾街、來福槍、拉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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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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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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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帶〔腦袋不靈光〕、奇檬子〔心情〕、柏青哥、卡哇伊、甜不辣、榻榻米、沙西米、阿莎力、歐巴桑、莎喲哪拉、卡拉OK〔「卡拉」是日語「空」的音譯，OK是英語交響樂團orchestra字首發音，即無人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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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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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將〔司機〕、一級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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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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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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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蘭盆〔解倒懸〕、剎那、維摩詰〔王維字摩詰，即以維摩居士自況〕、涅槃〔圓寂〕、浮屠〔同「浮圖」，或指寶塔〕、般若〔音ㄅㄛ ㄖㄜˇ，了悟一切事物的智慧〕、菩薩、菩提、羅漢、羅剎、比丘、南無〔音ㄋㄚˊ ㄇㄛˊ〕、波羅蜜〔到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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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課文深究：審視自我，個性鮮明；構思奇特，文采斐然，時有神來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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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材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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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主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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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順著年齡成長發展，以藝術家的細緻品味生活樂趣，咀嚼人生的無奈，構思奇特。
- 起(第一段)點出題目「天才、夢碎」，並揭示文章內容：天才夢、天才的缺點。
- 承：「天才夢」(二～六段)寫自己的天才表現：三歲背誦惹遺老落淚的唐詩。七歲寫悲劇小說，八歲寫烏托邦小說、畫插畫。在美術、音樂的才華，對色彩、音符、字眼的靈敏察覺與獨特想像。
- 轉：「天才的缺點」(七～十段)，十六歲是轉折點，因母親的話發，現自己生活低能、待人接物愚笨。
- 合(十一段)幸運自己還能領略生活的美，並以特有的張氏警句總結全文〔「華美的袍」呼應「天才夢」，「蝨子」呼應「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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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照與
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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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談自己天才的歡悅：文藝上的敏銳早慧；也談自己的痛苦：現實生活裡等於廢物、待人接物低能。這兩者並非對立，而是相互對照，呈現生命真相。張愛玲調侃自己仍未實現「天才夢」，煩惱自己現實中的乖僻、愚笨，透露內心的沉重、生命蒼涼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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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膩敏銳形象鮮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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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愛玲以細膩敏銳的心靈洞悉人生，如留意到「滿清遺老的淚珠滾下來」、「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場合，我充滿了生活的歡悅」。
- 也膩敏銳地觀察生活，獲取歡悅：「享受微風中的籐椅，吃鹽水花生，欣賞雨夜的霓虹燈，從雙層公共汽車上伸出手摘樹顛的綠葉」。
- 也以細膩敏銳鑄造字質：「當我彈奏鋼琴時，我想像那八個音符有不同的個性，穿戴了鮮豔的衣帽攜手舞蹈」、「咬嚙性的小煩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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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難句精解
- 世人原諒瓦格涅的疎狂，可是他們不會原諒我。
─瓦格涅有偉大的作品傳世，所以世人可以包容他；張愛玲自嘲只有天才的夢和乖僻缺點。
- 美國式的宣傳─或指誇大、幽默的宣傳。
- 七歲時我寫了第一部小說，一個家庭悲劇。……第二部小說是關於一個失戀自殺的女郎。
─①可見張愛玲天才早慧。也隱隱透露她的家庭狀況。②年幼的張愛玲關注點與一般人不同。
- 「我寧願看你死，不願看你活著使你自己處處受痛苦。」
─因為張愛玲的母親見張愛玲現實生活的低能與不解待人接物，斷定她日後必定受苦。
- 使我的思想失去均衡─自許要發展天才，卻發現自己一堆「乖僻缺點」，內心備感衝突。
- 咬嚙性的小煩惱─這種煩惱雖不致命，但帶來困擾、不舒服，又無法擺脫。
-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蝨子。
─張愛玲的生命寫照，前者是天才的歡悅，後者是天才乖僻與生活的低能。表現出生命美好與痛苦並存的真相，流露蒼涼意識。
六、形音義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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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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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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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 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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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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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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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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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僻（第二冊‧張愛玲‧天才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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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背、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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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離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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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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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攣「乖」隔（白居易‧與元微之書）／「乖」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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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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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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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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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當學「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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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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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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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 ㄨㄟ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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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並不「為」它們所束縛（第二冊‧張愛玲‧天才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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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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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為」敏感（第二冊‧張愛玲‧天才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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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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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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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眾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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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大作（第二冊‧張愛玲‧天才夢）／「洋洋」灑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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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無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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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乎與造物者遊（第三冊‧柳宗元‧始得西山宴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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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喜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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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第二冊‧范仲淹‧岳陽樓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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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字形辨析（相同偏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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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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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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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 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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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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ㄙ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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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放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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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ㄧ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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肄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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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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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ㄅㄛ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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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蘗［植物名，可作中藥］、擘畫［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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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ㄅㄧ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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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辟〔失勢君王重登帝位〕、嬖妾［寵妾］、薜荔［植物名］、躄足［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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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ㄆㄧ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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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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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ㄆㄧ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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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僻、邪辟、巧譬善導、開天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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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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ㄊㄨㄟ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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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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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ㄊㄨㄣ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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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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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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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ㄅㄧ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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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妣［父母］、秕（粃）糠［壞的穀粒，比喻無價值之物］、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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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ㄅㄧ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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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蔭、比比皆是、笓（篦）子［梳子］、懲前毖後［以從前的過失為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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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ㄆ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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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紕漏、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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ㄆ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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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枇杷、毗（毘）連、蚍蜉撼樹［不自量力］、豼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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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ㄆㄧ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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仳離［離婚］、吡毁（詆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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ㄆㄧ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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媲美、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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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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ㄓ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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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查、貞潔、簡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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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ㄓㄥ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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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幀照片、插畫多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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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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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ㄑ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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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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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ㄑㄧ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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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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ㄑㄧ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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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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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ㄑㄧㄝ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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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中、咬牙切齒、砌末［舞臺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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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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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ㄅ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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齙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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ㄊㄧㄠ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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齠年［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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ㄋㄧㄝ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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齧臂之交［交情深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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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ㄐㄩˇ ㄩ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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齟齬［牙齒上下不整齊。比喻彼此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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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ㄑㄩ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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齲齒［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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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ㄔ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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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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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ㄔㄣ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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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齔之年［小孩換齒的年齡，約六、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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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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齜牙咧［ㄌㄧㄝ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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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ㄧˇ ㄏㄜ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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齮齕［毀壞，嫉妒排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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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ㄨㄛˋ ㄔㄨㄛ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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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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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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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ㄍㄨㄟ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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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癸［癸，天干的第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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ㄎㄨㄟ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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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揆［行政首長］、向日葵、睽（暌）隔、眾目睽睽〔張目注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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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修辭舉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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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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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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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要描寫的對象，轉變為本質與原本性質不同人、事、物來描寫的修辭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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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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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童年的狂想逐漸褪色的時候 ◆咬嚙性的小煩惱 ◆被目為天才
◆我想像那八個音符有不同的個性，穿戴了鮮豔的衣帽攜手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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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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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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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兩種或兩種以上的相反的事物、觀念或現象並列在一起，以凸顯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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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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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蝨子。──兼用譬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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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語、詞語集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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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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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所處的地位做分內的事。後形容人不受外界影響，仍然依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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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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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稱上海，或比喻熱鬧繁華的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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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絮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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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善作詩文的才女。義近：掃眉才子、不櫛進士〔櫛，古人用來束髮的梳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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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來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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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書畫文章的出色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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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筆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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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文人才思泉湧、文筆富麗。義近：筆底生花、筆花入夢、綵筆生花、生花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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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心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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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讚人文思巧妙，文辭優美。義近：錦繡心腸、錦心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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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章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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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華麗的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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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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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議論或描寫詳盡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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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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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文章富有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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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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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文章華美，聲調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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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豔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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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文章華麗，兼具屈原 離騷與班固 漢書的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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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霞成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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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文章的結尾有含蓄不盡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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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發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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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文章流暢且富有幽深的情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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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延伸學習
（一）愛 張愛玲
這是真的。
有個村莊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許多人來做媒，但都沒有說成。那年她不過十五、六歲罷，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後門口，手扶著桃樹。她記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對門住的年輕人同她見過面，可是從來沒有打過招呼的，他走了過來，離得不遠，站定了，輕輕的說了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她沒有說什麼，他也沒有再說什麼，站了一會，各自走開了。
就這樣就完了。
後來這女子被親眷拐子，賣到他鄉外縣去作妾，又幾次三番地被轉賣，經過無數的驚險的風波，老了的時候她還記得從前那一回事，常常說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後門口的桃樹下，那年輕人。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唯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簡析：本文述說女孩與男孩的相遇，歷經不幸的遭遇，老的時候仍然記得那個男孩。愛雖然只短暫萌發，卻終生不忘。作者用平淡的口吻娓娓訴說，以一句輕輕的問話總結，反而更震撼人心。
（二）泊秦淮 杜牧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語譯：煙霧籠罩著寒冷的江水，月色映照著沙灘，晚上把船停靠在秦淮河邊的酒家附近。那些賣唱的歌女不能體會國家滅亡的痛苦悲哀，所以隔著江面，仍然在唱著玉樹後庭花這些醉生夢死、亡國的樂曲。
（三）玉樹後庭花 陳後主
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
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
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
語譯：方昭殿、結綺閣諸樓高聳對望，宏麗華美的聳立在芬芳馥郁園林裡。原本就美豔傾城的嬪妃們剛畫好妝，如今更是容光煥發。當年滿面嬌羞地徘徊後宮門外，不好意思進來見駕，如今美麗的佳人儀態萬千，含情脈脈的走出簾外迎接君王。嬌豔迷人的面貌多像清晨帶露盛開的鮮花，那玉樹臨風般綽約的丰姿，映亮照滿了皇宮後庭。
（三）傳奇再版 自序（節錄） 張愛玲
以前我一直這樣想著：等我的書出版了，我要走到每一個報攤上去看看，我要我最喜歡的藍綠的封面給報攤子上開一扇夜藍的小窗戶，人們可以在窗口看月亮，看熱鬧。我要問報販，裝出不相干的樣子：「銷路還好嗎？──太貴了，這麼貴，真還有人買嗎？」呵，出名要趁早呀！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最初在校刊上登兩篇文章，也是發了瘋似地高興著，自己讀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見到。就現在已經沒那麼容易興奮了。所以更加要催：快，快，遲了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個人即使等得及，時代是倉促的，已經在破壞中，還有更大的破壞要來。有一天我們的文明，不論是昇華還是浮華，都要成為過去。如果我最常用的字是「荒涼」，那是因為思想背景裡有這惘惘的威脅。
簡析：一九四四年張愛玲的第一本小說集傳奇出版後四天，便銷售一空，立即再版。她為新書出版雀躍不已，她相信自己的書，可以為讀者開啟一扇浪漫的窗。文中「出名要趁早呀！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呈顯張愛玲鮮明的自我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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